2010年4月22日

我想要聽一場撼動生命的搖滾演唱會(ㄧ)



我愛聽演唱會,但是好的演唱會總是可遇不可求。

第一次聽演唱會是國中的時後,國二,忘記是哪個同學問我要不要去聽柏原崇的演唱會,對,就是那個“惡作劇之吻”的柏原崇。為什麼會去聽呢?單純就是因為那個同學有票,不用錢的票。演唱會噎!而且還是要去台北的中山足球場噎!對一個桃園的超純樸國中生來說,去“台北”簡直就是超級高級的行為啊!(住在台北的人一定不會瞭解),至於柏原崇到底唱了什麼?好不好聽,對我來說,根本就不重要。我只記得,在圓山站多到爆炸的人潮,讓耳朵快要爆炸的喇叭聲(我以前以為搖滾樂就是要讓耳朵爆炸的聲音,但後來才知道那是PA的問題,好的PA可以讓整場演唱會變得非常完美,而不是只是對耳朵的疲勞轟炸),離我好遠好遠的舞台。雖然音樂很無聊,又很累,也花光了跟媽媽要的錢。但是,第一次都是這樣,在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結束了。

國三時,我得到了一把吉他,學會了一首歌:愛我別走。教我這首歌的人是我的高中學長,我拿著他的吉他,花了一個晚上,把這首歌學會,雖然這首歌是愛我別走,但,這確實是我進入搖滾樂世界的一個重要契機。

我覺得,可以在這樣的煩人又令人絕望的世界裡,聽到地球另一端的人對世界發出跟你一樣的怒吼,本身就是一種奇蹟了!


高中是五月天的時代。在我高一下時,五月天“五月天第一張創作專輯”發行,那年吉他社的所有練習歌曲,都是五月天、五月天、五月天。初學者練“擁抱”,進階一點的練“瘋狂世界”,想練封閉和旋的人就練“愛情的模樣”,還有台語歌“志明與春嬌”可以練。到了高二時,五月天發行“愛情萬歲”,CD內還附上演唱會的入場券,演唱會噎!五月天的演唱會!又是在中山足球場!台北、五月天、搖滾、演唱會,一切的一切聞起來都是那麼的誘人,而且,我們要去“熬夜排隊”,熬夜排隊噎!這可是媽媽看到電視時,會指著罵:這些人都瘋了。的叛逆行為噎!!!

然而,你越是期待的事,越容易失望。整個演唱會過程中,最好玩的竟然是前一晚的排隊。跟隔壁的女生聊了起來,大家一起玩國王遊戲,整個排隊的現場就像是一個超熱鬧的大型派對一樣,奇怪,超過12點未滿18歲不是不能在外遊蕩嗎?台灣的警察也是歌迷吧...。

回憶總是在不必要時不斷浮現。

是這樣的,演唱會好無聊,而且我好累,大概不是五月天的問題,問題是,從前一天,我就不厭其煩的用隨聲聽重複的聽五月天的兩張專輯,然後下午進場後,在等待開唱之間(等好久,有兩個小時吧),電視牆也不厭奇煩的不斷的播著五月天的MV,而且台下的人都一起唱(我也有唱),等等等等等,等了好久,五月天終於出來了,嗯,唱的歌我都聽過了(廢話),而且我都聽膩了(廢話),嗯,這就是演唱會嗎?我知道了。

1976、濁水溪公社,雖然完全不搭嘎,卻是非常有關連的樂團。也是對我來說,最重要的兩個台灣樂團。

濁水溪是畫室的大哥介紹給我的,他看我總是聽一些沒營養的音樂,而且又不懂裝懂,就拿了濁水溪的紀錄片“爛頭殼”,我就在畫室的電腦前,接受了我第一次的龐克洗禮。至於1976是畫室那段時間最常放的專輯(那時畫室剛開,范姜都會放各式各樣的地下音樂,到了後來學生多了起來時,就不太能放了,好懷念啊!),阿凱的聲音剛聽起來好怪,好像這個人不太會唱歌,但又硬要唱,但是愛的鼓勵又好好聽,方向感也莫名的激勵那時後要重考的我。

上大學簡直就是為了聽團嘛!濁水溪!1976!!!我來了!!!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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